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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姞梁枍以前用的是哪支无墨笔吗?”伊春湛毫无预兆地抛出一个问题。</p>

“我不知道。”付沧钊如实回答,她也从来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在修仙界看到姞梁枍的笔编号为一零零八六,现在完全看不到她提笔了。</p>

伊春湛的手心很暖和,捂热了付沧钊冰凉的指尖。</p>

“她用的是‘琴瑟和鸣’。”</p>

她并没有吊太久胃口,很快就给出了答案。</p>

付沧钊起初还沉浸在她手心的温度,下一秒猛然惊觉:“你说编号是三的那个——”</p>

“是呀,”伊春湛依旧笑着,眼神却变得无比苍凉,“她是市长的女儿,更是举世瞩目的天才缔造者,她的创世意念强横无匹,当时没人比得过她,不论精神力强度还是设计与制作卡牌的水平。</p>

“三号无墨笔,‘琴瑟和鸣’,是市长大人为她精心挑选的礼物,准备送她去卡牌设计大赛的礼物。然而比赛当天就出了很大问题,你猜是因为什么?”</p>

付沧钊随口答道:“意识污染?”</p>

伊春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天她现场设计出了史无前例的‘修女’系列卡组,随后就因为消耗过大晕倒在了领奖台上,起初我们都认为她的消耗只和吞噬修正有关。‘琴瑟和鸣’虽然排在三号,却是史料记载中吞噬修正比例最高的无墨笔,以至于我们都太想当然了。”</p>

“所以还是和意识污染有关。”</p>

“市长大概也是那个时候才意识到无墨笔本身就存在问题……她紧急回收了‘琴瑟和鸣’,试图销毁掉它,却发现根本毁不掉。在我们没有察觉的角落,它变得太强大了。”</p>

“那她就应该下令毁掉低等级无墨笔的生产线,比如编号十万往后的。”</p>

“她毁不了。或者说,我们卡牌都市之所以能够支撑五百年而不倒塌,就是托了无墨笔的福。我们太依赖媒介去控制精神力,但这也没办法,无墨笔是门槛最低的媒介,用纯粹的精神力制卡也是成本最低的制卡方法,只有这样才不需要狩猎与采伐。”</p>

付沧钊皱起眉头和她对视:“你们该做决断了,否则,做决断的人会变成我,而我会用最强硬的手段毁灭一切。”</p>

“虽然不知道其她人怎么想,至少我会接受,”伊春湛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你的职责便是如此。”</p>

“即使你们犹疑不决,完全不作为?如果现在立刻下令销毁能销毁的生产线,并回收已经发出去的无墨笔,事情或许还不至于变得更糟。卡牌都市的时间不多了,市民的灵魂也接近完全污染,现在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如果不从根源上处理,她们很快就会变成无墨笔的傀儡,真真正正一门心思迎回异种,而我们又不知多久才能等到下一次机会。也许没有下一次了。”</p>

付沧钊抽回了手,脚下步伐加快,步幅也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在大街上奔跑起来,很快不见了踪影。</p>

其实姞梁枍早些年出的事还不止这些。</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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