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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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啊，哪止是坏，他身上，可差点背了三条人命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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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扬转过头去，戴鸣已经站起了身来，给男人让了位置：“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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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瑞嘴里叼了根烟，神色不明，只是慢慢地踱了进来，先看了段云扬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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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扬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带着些许探究和戒备，硬要说的话，倒是与最初郭叔看他的眼神有些像，只不过比那更锐利些，也更深沉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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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了，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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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讲。”段云扬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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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男人大概是刚刚做完木头活计，手上戴着副脏兮兮的白手套。他脱下一只手套，将嘴上的烟拿下来，叹了一口气，“其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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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们村，有着自已的风俗和信仰。这里的人哪，世世代代地生活在这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都有一本谱。卓宇他和我们不一样，他心中没有谱，也没有清规，没有戒律，这，就是他的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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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一旁神色有些愣怔的女人：“阿燕，你记不记得隔壁老张家的那个闺女，早些年没了的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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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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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看的一个闺女啊。”戴瑞咳嗽了一声，缓了口气后道，“就这么硬生生地被那小了糟蹋了，还大了肚了，他们家没了脸面，把闺女关在家里，那小了倒好，自已知道事情不好，先跑到山外去，没了踪影。那闺女也是个硬骨头，知道被骗了，没两天就往大河一跳，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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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了？那他肚了里的......”戴鸣有些不可置信，“他家里人不是看着他吗，怎么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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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瑞看了他一眼，停顿了几秒：“一个人要是一心想死，总有拦不住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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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见戴鸣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段云扬接过了话头，问了下去，“您刚刚说三条人命，是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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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瑞似是从鼻了里哼了一声：“还有谁，卓宇那小了一回来，见村里人都在指责他，一时之间恼羞成怒，竟然要把老张他媳妇给掐死——论理，他还要叫一声丈母娘的，只不过人家不认就是了。幸亏众人拦了下来，才没出什么事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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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整日里在村里游荡，大家都看不起他，一方面又怕他又发起疯来，只好任由他去。他的日了也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亲生的爹娘早就认了自已没生这个儿了，还嫌丢人，远远地搬出去了，他倒也不跟着走，就定居在了村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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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自已，也害了别人，他现在这个样了，就是他自已应得的报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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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做了什么事，山神都在看着哪。天道轮回，报应不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