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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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真的？”秦莺莺满脸不可置信,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p>

牛查查点头，“真的，不是玩笑。”他双手合十, 可怜兮兮地问：“妈妈，现在你还爱我吗？”</p>

秦莺莺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 有点艰难的开口, “妈妈，当然……当然爱你, 你妈又不是那种儿子交了男朋友就会寻死觅活的老古板, 放、放心吧。”</p>

“谢谢妈妈！”牛查查凑过去亲了一下秦莺莺的脸颊，“我太开心了！”</p>

秦莺莺努力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挤出一个笑, 但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啊——”她突然一声尖叫，推开了黏在身上的小儿子, 大步朝着书房走去，“阿正！你快出来！阿正！”</p>

牛查查不得不面对父母的双人盘问。</p>

牛则正和秦莺莺坐在沙发上, 牛查查坐在沙发对面的小凳子上。</p>

“你说吧,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好的，好好的……”秦莺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怎么就找了个男朋友呢？”</p>

“嗨呀, 莺莺你也别急。”牛则正抽了张纸巾给老婆, 同时安慰道：“这事没准还有转圜。”</p>

“没转圜了。”牛查查小声嘀咕, 就算家里反对，他也不会跟季阕分手的。</p>

秦莺莺用纸巾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继续说：“我记得你明明是喜欢女孩子的呀, 你小时候还说过同班的女生很可爱呢。”</p>

“那些不算的。”牛查查道：“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p>

秦莺莺：“长大了不是还有小女生给你送情书吗？”</p>

牛查查：“我一封也没收，怕影响学习。”</p>

“那、那你也不能收人家小男生的情书啊！”秦莺莺又开始嘤嘤落泪，“哪怕他长得再漂亮，他也是个男的啊。”</p>

妈妈，你到底脑补出了什么东西？！</p>

牛查查惊呆了。</p>

“你这傻孩子，你以为这条路好走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以后你要面对什么！”秦莺莺又捂着眼哭了一会儿，才抬头道：“妈妈也是为了你好。”</p>

“我知道。”牛查查诚恳地说：“可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和他在一起非常幸福，跟这样的幸福比起来，世俗的规则、他人的偏见都算不上什么。真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p>

秦莺莺听儿子这么说，哭得更凶了，过一会儿又伸手推了推身边的牛则正。</p>

“查查——”牛则正清了清嗓子，起身朝牛查查招手，“你跟我过来。”</p>

两父子一起进了书房。</p>

房门一关，牛则正满脸严肃地问：“你这……也是任务的一部分？”</p>

任务？</p>

牛则正伸出一根手指朝天上指了指。</p>

牛查查登时明白了，原来爸爸的脑补能力比起妈妈也是不遑多让。</p>

虽然系统根本不干涉宿主的性向，但为了给自己减少阻力，牛查查还是昧着良心含糊其辞地点了点头，“呃，这个么……还是有些关联的。”</p>

“嗯呐，爸爸明白了。”牛则正一掌拍在儿子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啊……以后的路，爸爸会支持你的。”</p>

“谢谢……爸爸。”</p>

趁着爸爸去给妈妈做思想工作，牛查查赶紧溜回了房间，刚才季阕给他打电话了，当时他正被父母盘问着，只能选择调到静音后放着不管。</p>

“查查？”电话接通，季阕有些疑虑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到家了吗？”</p>

“到了，刚刚——”牛查查顿了顿，“刚刚我跟家里出柜了。”</p>

电话另一头安静了几秒，然后季阕的声音蓦地紧张了起来，“查查，你别担心，我现在就过去，我会亲自向伯父伯母解释的。”</p>

“哎，你不用过来的。”牛查查连忙道：“我还没说男朋友是你呢。”</p>

季阕：“那你……怎么说的？”</p>

“就说我交男朋友了。”牛查查有点害羞，没敢把自己那些爱的宣言说出来。</p>

季阕又问：“伯父伯母有没有为难你？”</p>

“没有啊。”牛查查小声道：“妈妈有点伤心，爸爸正在劝她。”</p>

季阕感叹：“没想到伯父这么开明。”</p>

牛查查：他其实只是脑洞比较大而已。</p>

电话打完，牛查查去浴室洗漱，回来发现秦莺莺正坐在他的床边，一脸纠结的样子。</p>

“妈妈？”牛查查小心地叫了一声。</p>

秦莺莺招招手，他便乖乖过去贴着坐，下巴搭在妈妈的肩膀上，“别担心了，妈妈，我这样很好的。”</p>

秦莺莺幽幽叹了口气，“妈妈在想……是不是小时候我让你穿裙子，穿坏了……”</p>

啊？</p>

自己喜欢上季阕跟那段童年黑历史有关系吗？</p>

牛查查正待回溯往事，就听他妈继续说道：“因为自己小时候穿过裙子，所以长大之后就喜欢上了穿裙子的小男孩……”</p>

“妈你说什么啊？”牛查查立马反驳，“我男朋友不穿裙子的！”</p>

“不穿吗？”秦莺莺还有些不相信。</p>

“当然不穿，妈你不要想东想西的，这件事跟裙子没半点关系。”</p>

“那、那他长得漂亮吗？”</p>

“呃，很帅。”</p>

牛查查实在不太能理解他妈的脑回路。</p>

秦莺莺得知小儿子弯掉并不是自己的错之后简直如释重负，心情霎时轻松了很多，养了两个儿子，她其实也一直担心将来两个儿媳妇之间不好平衡。</p>

男媳妇，应该会好相处多了。</p>

查查找的男朋友，一定非常可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