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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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小朋友们哇哇叫着一哄而散，在人群中间留出一片空地。</p>

牛查查单膝跪地，双手扼着黑衣男的右手腕，黑衣男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我手断了！我手断了！”</p>

牛查查没学过专业格斗，但在“身手不凡2级”加持100%体能的条件下，拗断一个人的手腕还是很容易的。对待这样的人，牛查查自然不会客气，他一把甩掉黑衣男的胳臂，站了起来。</p>

黑衣男又是一声惨叫，开始在地上翻滚，“救命啊，杀人啦——”</p>

贼喊捉贼就是这样了，牛查查不屑地哼了一声，掸掸双手，四下搜寻黑衣人刚才拿在手里的凶器。</p>

由于动静太大，事发现场很快就围起了一圈人，大家开始七嘴八舌讨论，有人问发生了什么，也有人在打电话报警，还有人把守在儿童乐园门口的保安拉了过来，到处闹哄哄的。</p>

牛查查看到远处有把□□，正打算去捡，身体猛地一个趔趄，原来外套兜帽被人从后面揪住了。</p>

牛查查扭头，看到一个怒目而视的平头男。</p>

“干嘛呢？打了人就想走吗？！”平头男说。</p>

什么？</p>

牛查查怔了一下，才明白人家说的是自己。</p>

一掌拍掉揪在自己帽子上的手，牛查查冷声道：“是他先拿的刀子打算伤人。”</p>

平头男眉心一竖，“刀呢？”</p>

刀……不见了。</p>

牛查查再去看刚才注意到的方向，有很多人走来走去，地上却什么也没有。</p>

两个小时后，城东派出所。</p>

牛查查老老实实坐在询问室里，面对两个警察的盘问。</p>

“为什么打人？”</p>

“因为他要伤人。”</p>

“被害人手上并没有武器。”</p>

“他有，我看到了，应该是一把□□，刀柄是褐色的。”</p>

“现在问题是现场没有刀，我们查看了监控，也没有看到他有拔刀的动作，你是怎么知道他有刀，又打算伤人的？”</p>

因为我听到了他阴暗的内心，可是这个理由不能说。</p>

牛查查只能一口咬定自己看见了，“刀在他的袖子底下，我看到了，当时他前面有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他是冲着那个孩子去的，后来刀掉到地上了，你们再仔细找找吧，肯定有的。”</p>

“受害人已经弄得骨折了，你还不肯认错吗？”</p>

“我没错。”牛查查也火了：“他不是什么受害人，一个因为自己生活不顺就去伤害无辜的人，根本就是人渣。”</p>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年长的那个开口道：“你以前认识周某吗？你怎么知道他生活不顺？”</p>

牛查查伸手撑住额头，说不下去了。</p>

“牛查查，寻衅滋事致人受伤，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警察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以前救过很多人，但那不等于法律不会追究你今天的责任，所以你还是全部跟我们说实话比较好。”</p>

“我、我——”牛查查张张口，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了，他就跟条上岸的鱼一样，只能徒劳地翕张着嘴唇。</p>

“你不配合，我们也帮不了你。”警察说。</p>

牛查查摇头，他掐着自己的喉咙，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两名警察神情古怪地看着他。</p>

这时有人推开询问室的门，对里面说：“队长，牛查查家属来办手续了。”</p>

“哦，这么快？”年长的警察惊叹了一句，然后和另一个警察起身出门，把牛查查留在了询问室。</p>

等到室内没别人了，牛查查立马拍一下背包，“系统！”</p>

这次指定任务完成之后，牛查查又可以通过羊毛毡橘猫与系统直接对话了，来警察局之后，因为包里没什么东西，也就没有被收走。</p>

牛查查提出他的疑问：“刚刚我为什么不能说话了？”</p>

“咕嘟，此条规则本系统已告知过宿主，即‘非宿主亲友永远无法获知本系统的存在’。”</p>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牛查查托着下巴思索，“也就是说我能够告知亲友系统的存在，但会遭受惩罚，而亲友名单之外的人，就算我想说也说不了？”</p>

“对，就算你说出来了、写出来了，他们也听不清、看不懂，所以才叫‘永远无法获知’。”</p>

“那怎么办？”牛查查揪着头发，“这次看起来真麻烦了！”</p>

“请牢记宿主行为准则第二条。”</p>

牛查查疑惑：“什么？”</p>

系统慢条斯理地说：“真心热爱你的任务，无论遇到什么，不管是赞誉还是诋毁，都要保持平常心，平静、平淡、平和，你会发现自己得到了升华。”</p>

牛查查：我已经无FUCK可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