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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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查查对顾明耀没什么好感, 好在他们也不需要做朋友，他过来就是配合顾欢欣做个姿态，表明顾家很诚心地在补救顾明耀捅出的篓子以及顾明耀还没到不可救药的程度。</p>

大眼瞪小眼的过程全靠顾欢欣打圆场, 牛查查在病房里呆了几分钟就告辞了，顾欢欣又送他到楼梯口, 重申牛查查以后有需要可以找她。</p>

牛查查客客气气跟人家道别, 什么也没应。</p>

把锦旗拿回家以后牛查查发现了一个新问题，他的书柜有点挤了。</p>

书柜下层原本就放了一些杂物, 还有季阕花十万拍下来的那副画, 再加两个锦旗盒子，就已经满满当当的，第三个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了。</p>

想了想, 牛查查坐在地板上, 决定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清理一下。</p>

大件东西拿出来之后，牛查查又看到了那个放陨铁的盒子。</p>

真奇怪, 为什么季阕会送他一块陨铁？</p>

不过季阕总是想着要给他送点什么，不是东西就是钱, 如果自己开口的话, 牛查查怀疑房子车子对方都会首肯。</p>

今天顾欢欣给出“以后有要求可以提”的承诺时, 他就想到了以前季阕说过类似的话，以季阕的感激值, 那句承诺的含金量应该更高, 所以面对顾欢欣的时候他完全不为所动, 有季阕就够了嘛。</p>

房门被敲了几下, 然后秦莺莺推开门：“呀，你干嘛？”</p>

“整理柜子。”牛查查不着痕迹地把陨铁收了起来，回头看妈妈。</p>

秦莺莺走进房间, “这些都是什么呀？”</p>

牛查查：“人家送的锦旗。”</p>

“哎呀，还送锦旗啊。”秦莺莺来了兴趣，“给妈妈看看。”</p>

“哦。”牛查查拿出昨天李成栋他们家送的那面锦旗，站起来打开，这面锦旗没有季阕那面大，不过做得也挺精致，完全符合系统的审美。</p>

“哇，好厉害，救命之恩、铭感五内。”秦莺莺捏了一把儿子的脸颊，“不错不错，来，妈妈有好东西奖励你。”</p>

“什么好东西？”牛查查把锦旗往斗柜上一放，跟着秦莺莺来到客厅。</p>

秦莺莺从她的包里找出一串钥匙递给小儿子，“喏，拿着吧。”</p>

牛查查：“这是哪里的钥匙？”</p>

秦莺莺笑道：“上次跟你说过的单身公寓，正好租客想提前解除合同，就收回来了。”</p>

刚刚发愁以后锦旗越来越多，房间里放不下呢，牛查查喜出望外，“太好了，妈，我可以自己装修吗？”</p>

“可以啊。”秦莺莺道：“下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行政中心把过户也办了。”</p>

牛查查一怔，“这是……给我了？”</p>

“当然。”秦莺莺道：“你哥那套是家里给的首付，你这套房子小点，也算一碗水端平。”</p>

突然之间，成了有房一族。</p>

牛查查真是兴奋得片刻都坐不住，吃完午饭就要去看房子，秦莺莺没空，他自己颠颠地跑去了。</p>

牛家这套房子年份有些久，位置却相当好，楼盘叫自由公寓，位于市心路中段，距离市心广场也不远。房子是四十平米的loft户型，上下两层，实用面积六十多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p>

租客搬走之后，房子里有些脏乱，但牛查查却于一片狼藉之中看到了美好的未来。</p>

这里当客厅，那里做书房，楼梯怎么设计，沙发如何安置，无数个念头在他脑子里翻腾不休。</p>

虽然学的是景观设计，但牛查查对室内装饰也有些自己的想法，对了，施工方面可以找赵翼帮忙，让他派个靠谱的项目经理过来。</p>

当天晚上，牛查查就着手给自己的房子画效果图，一时间灵感爆棚，下笔如有神。</p>

九点多，季阕打电话过来，随口问牛查查在做什么。</p>

“我在画、呃，画图，是学校的作业。”牛查查其实还蛮想跟季阕分享自己心中喜悦的，但是一想到对方那套豪宅，自己的公寓立马就被衬成了老破小，于是决定还是装好了再显摆，怎么说也是自己设计的，还不至于一无是处。</p>

季阕问牛查查学业重不重，又说自己学了几个新菜，下次请他去试吃，牛查查说好，心想等自己的房子装修好了，也可以做东请季阕。</p>

通话结束，牛查查继续开开心心画图，一直画到了快半夜。发现时间那么晚，牛查查赶紧保存好劳动成果去洗澡，第二天早上课很多的，该睡觉了。</p>

洗完澡回到房间，随便擦了一会儿头发，牛查查就躺到了床上。</p>

关了灯，却没有睡意，胸口酥酥的，浑身轻飘飘。</p>

心跳有点快，喉咙发干，牛查查拽着被角舔了舔嘴唇，低声道：“系统，抵、抵扣十个预支技能点。”</p>

近日连收两面锦旗，技能点已经不缺，牛查查很清楚自己不肯直接归还是因为心怀不轨。</p>

把季阕当止痛剂很不应该，但是没办法，电击一结束，羞耻心就离他远去了。</p>

在极度的疼痛中，有人陪伴，有人安抚，是一种完全无法抗拒的诱惑。</p>

拥抱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烫，血液沸腾了起来，全都向一处汇聚，牛查查轻哼一声，身体在被子底下绷紧，继而战栗喘息……</p>

十几分钟后，牛查查手脚摊开，看向暗夜中的天花板，恍惚想着：幻觉都这么爽，要是来真的，岂不要上天？</p>

不过这种邪念也就晚上偷偷想想，天一亮就被理智拍了个粉碎。</p>

不能让季阕知道！</p>

死都不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