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节操碎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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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的时候，很多同学围住了牛查查，有要合影的，有要签名的，也有问各种问题的。</p>

合影可以。</p>

签名就不必了吧，我又不是明星。</p>

没什么感想啊，正好遇到了，该出手时就出手。</p>

哎，下节课在一号楼，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拜拜。</p>

突出重围，牛查查赶紧离开这间教室。</p>

“牛查查，等一下。”有个女同学追了过来，牛查查认得是班里的活跃人物沈雯雯。</p>

“我想代表学生会新闻部对你做个采访，可以吧？”</p>

“没必要啊，网上不都有了。”</p>

“都一个班的还拿不到第一手资料，我这个新闻部长还要不要混？”沈雯雯拿出一个录音笔，“不会花很多时间的，我就问几个问题。”</p>

“好吧，边走边说。”牛查查只能同意，同班同学，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p>

“请问你跟唐薇薇还有联系吗，关系怎么样？”</p>

“没联系，也没关系。”牛查查皱眉，唐薇薇是上个指定任务的受助者，任务刚完成的时候感激值五十五，不到一小时就降了大半，因而给他留下的观感并不好。</p>

“她后来有没有向你表示感谢？”</p>

“当时谢过就够了。”低于五十感激值的锦旗拿来也没用。</p>

“好吧。”沈雯雯另起话题，“你有没有打算进军娱乐圈？”</p>

“当然不打算！”牛查查斩钉截铁地否认。</p>

“你外形条件不错啊。”沈雯雯夸张地瞄一眼牛查查，“如今这年头，素人和明星之间的差距没那么大，只要你的流量足够，跨越那条界限也并非不可能。”</p>

“但我没兴趣。”</p>

“为什么？”</p>

“我学的是景观设计啊，同学。”牛查查认真地说：“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才是我的目标，要不然刚才那堂课我不就白听了嘛？对得起老师那份详尽的PPT嘛？”</p>

“原来如此。”沈雯雯笑：“那你对铁扇公主团怎么看？”</p>

“什么？”牛查查彻底糊涂了，“铁扇公主团？”</p>

“就是组团的牛夫人们，也就是你的粉丝。”沈雯雯笑得促狭，“微博上已经有相关超话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p>

牛查查确实惊到了。</p>

沈雯雯：“你对你的粉丝有什么话说？”</p>

“呃——”牛查查想了想，“我希望大家淡定点。”</p>

沈雯雯：“此话怎讲？”</p>

“就是保持平常心。”牛查查叹气，语气略带沧桑，“我就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有点“不直”，他默默在心里补充。</p>

这天下午三堂课，放学差不多四点，牛查查收拾好东西正打算走的时候接到了季阕的电话。</p>

“查查，放学了吗？”</p>

听到这个声音，牛查查霎时慌得一匹，“季、季大哥，我刚放学，还在学校呢。”昨天晚上刚YY过人家，心里难免有鬼。</p>

“从哪个门出来比较方便，我过去接你。”</p>

牛查查一怔，“你现在在大学城？”</p>

“是的。”</p>

“那就东门吧。”</p>

“好。”</p>

季阕的声音听不出异常，但牛查查知道来学校接人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p>

昨天晚上拿人家当“止痛剂”什么的，季阕自然不可能知道，所以对方今天找过来应该是为了别的。</p>

用脚趾想也知道原因。</p>

刘涟的报道为牛查查洗刷了营销和炒作的嫌疑，却无法解释最根本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他总是碰到那些意外。</p>

虽然目前网上风向还是褒扬为主，不和谐声音很小，但牛查查知道那只是暂时的平静。</p>

整个夏天他执行了八次指定任务，其中四次已经暴露在公众视野中，对季阕来说还要加上他自己经历过的那次车祸。</p>

四个多月时间，五次见义勇为，其中大部分还是安全意外，这频率真的太高了。</p>

不疑心是不可能的。</p>

挂掉电话，牛查查镇定心神往东门走去。</p>

如果季阕因为自己会带来灾祸而疏远，那他大概也只能认了，正好最近自己节操碎得厉害，疏远一点也好吧。</p>

出了学校东门，牛查查刚想给季阕打个电话，身边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窗降下，一脸冷峻的季总正坐在里头。</p>

“季大哥。”牛查查站在窗口打招呼。</p>

季阕：“今天没骑车？”</p>

牛查查：“呃，早上没太阳，我怕下雨，所以打车过来的。”</p>

季阕点头，“上车。”</p>

牛查查开门坐进了副驾驶位，他能感觉季阕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可以理解，他自己的心情也不太好。</p>

“查查。”牛查查一坐定，季阕开门见山就说：“早上我在雁都晚报上看到你了。”</p>

果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