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要什么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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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啊。”牛查查双手抱头说：“真是一点奔头都没有，我有点想死了。”</p>

“不会的。”系统不为所动，“宿主的资质是经过检验的，只有真正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人才会被本系统选中。”</p>

牛查查：“……”</p>

热爱生活、热爱生命没错，牛查查必须承认，系统的存在没有抹杀他希望把日子过好的决心，那些见义勇为的救人行动虽然不是出自本愿，但他也绝对不想搞砸。</p>

说起来‘施恩不图报系统’其实更像某种道德绑架，它把拯救他人于水火的权利放到了牛查查的手上，让他不能置身事外。</p>

这不是牛查查想要的权利，但系统的强制性让他无从选择。</p>

摊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牛查查开口：“一直忘了问，被选中的宿主有退出机制吗？”</p>

“有的。”系统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回答：“有两种情况可以解除系统绑定，一种是宿主□□死亡，还有一种是宿主达成某种成就。”</p>

前一个情况牛查查当然不考虑，他问：“需要达成什么成就？”</p>

系统：“抱歉，退出机制的详情无可奉告。”</p>

牛查查：“为什么？”</p>

系统：“因为说出来就不灵了哦。”</p>

牛查查：“……”</p>

这时候手机叮叮咚咚响了起来，声音听起来有点远。</p>

牛查查起身走到斗柜旁，从背包里掏出了手机，看到是季阕的来电就接通了。</p>

“喂，季大哥。”</p>

“查查，到家了吗？”</p>

“到了，呃，刚到。”牛查查有点汗颜，完全忘记报平安了，虽然雁都治安良好，一个成年人在晚上九点前回家压根没有不平安的可能。</p>

“那好，你早点休息。”季阕道，他的声线有点低，压下去的时候尤显醇厚。</p>

牛查查只觉得耳廓都麻了一下，“好、好的。”</p>

“晚安。”</p>

“晚安。”</p>

然而根本就不安！</p>

躺在床上的时候，牛查查想起今晚的事情，想起以后的事情，就很有些头疼。</p>

还要继续抱季阕大腿，让他感激，让他送锦旗吗？</p>

想得太多，结果入睡之后做了很多梦，荒唐至极的梦。</p>

为了讨好季阕，他收下了对方送出的很多礼物，包括但不限于各种红包、各种金石摆件、各种想买又舍不得买的Wacom 数位屏、Precision 图形工作站、定制版Specialized Demo 8、以及各种鲜花巧克力之类的小玩意儿。</p>

等等！那里面似乎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p>

梦醒之后，牛查查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羞愧之中，居然……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了。</p>

梦里的季阕就跟个圣诞老人似的，想要什么都能拿出来，而且只要牛查查收下，对方就会变得超级开心，感激值蹭蹭蹭往上涨。</p>

我只是为了挣点感激值，梦里的牛查查还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护，一点都不以为耻。</p>

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早，牛查查卷起被子打了一个滚，打算继续睡觉，但却怎么也睡不着。</p>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季阕，总是一副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哪怕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来的态度，好像……好像特别稀罕你，特别愿意宠着你，让人不想歪才怪！</p>

牛查查哀嚎了一声，拉起被子盖住了头。</p>

与此同时，季总已经开始了他健康有序的新一天。</p>

早起洗漱，跑步机上四十分钟，同时瞄几眼电视上的早间新闻，跑完步洗澡，穿戴整齐，开始享用早餐，吃完早餐后出门，上了电梯就给酒店配备的管家打电话，要求对方每天都为他的冰箱补充一次新鲜食材。</p>

管家问：“季先生，您需要哪些食材？”</p>

季总顿了一下，“常用的那些吧，水产、肉类、蔬菜什么的都可以。”</p>

“那需要为您搭配调料吗？”管家很细心，他知道季总厨房里的状况，除了酒水和饮料之外，没有其它任何可以入口的东西，连糖果零食都没有。</p>

“行，具体你来定吧。”季总道，他这一辈子都没怎么操心过厨房的事情，对那些瓶瓶罐罐都陌生得很。</p>

电梯到达一层，季阕离开铂盛私域。</p>

天气晴好，阳光被周边的高楼所阻挡，吹过铂盛中心的晨风非常舒爽，季总步行穿过一大片绿植水景，很快进入铂盛大厦，此时是上午八点，距离上班时间还早，整个写字楼大堂冷冷清清。</p>

乘坐专属电梯，季总到达铂盛集团所在楼层，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进入自己的办公室。</p>

就跟其他人一进公司就会条件反射想起考勤打卡似的，季总也想起来要给某人发个消息了。</p>

打开微信，季阕发现自己前一天早上发出去的红包已经失效，后面几个也是未接收的状态。</p>

没看到吗？</p>

不可能的，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了，所以只能是对方不想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