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 147 章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他没事吧？”拉斐尔的声音透过书山传来。拉结尔急不可耐地接话：</p>

</p>

“不会有事的，这么点书压不死。拉蒙特？拉蒙特·夏普！起床了！”</p>

</p>

拉蒙特：“……”</p>

</p>

他费力地推开那些书爬起来。等他在散落一地的书中找到落脚地站稳，才发现前面倒下的书柜正依次缓缓地立起来。地上的书纷纷飞起，自动回到书柜上排列整齐。</p>

</p>

拉蒙特：“……”</p>

</p>

也就是说，就算他不挣扎，刚才压在他身上的那些书也会自动离开。</p>

</p>

他手里还有一本，是方才试图爬起来时抓在手里的。拉蒙特低头，却注意到手中这本书的书脊上显出了一些文字。他试着翻开书页，那书页上却发出了亮得刺眼的绿光。</p>

</p>

拉蒙特一把扔掉了书，捂住自已的双眼。</p>

</p>

“那是什么？”拉斐尔几乎是一瞬间来到拉蒙特身边，拉下他捂眼睛的手，轻柔的圣光覆上紧闭的眼睛，把被过强的亮光灼伤的眼球治愈。</p>

</p>

拉结尔捡起那本书，看了看书脊上的文字：“古阿斯加德文，好像是‘杯了’的意思，不过看不懂是什么杯了。”</p>

</p>

拉斐尔惊讶地问：“你已经学会了这里的语言</p>

</p>

他待在拉蒙特的身体里，偶尔还能取得一小部分灵魂的控制权，拉蒙特的所见所闻都留在他的记忆里。他知道阿斯加德，也知道拉结尔经常不知所踪。也许就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学习了阿斯加德的语言。</p>

</p>

“那是当然。”拉结尔得意地回答。此时拉蒙特刚好睁开眼看过来，恍惚间还以为自已看到了一条正在摇尾巴的白毛大狗。</p>

</p>

……用这个来形容一位炽天使（哪怕是前炽天使）也太不尊敬了，拉蒙特忏悔了一秒。</p>

</p>

拉斐尔欣慰地摸了摸拉结尔的脑袋，后者的隐形尾巴翘得更高了。秘境天使甚至得意地看了拉蒙特一眼，让人类更加迷茫了一会。</p>

</p>

“拉结尔，”拉斐尔出声阻止，“再骄傲下去你都要堕落了。那两位……”他回头看看身后又一次开始倒伏的书柜，“我们该怎样阻止他们？”</p>

</p>

“我们也可以不阻止。”拉结尔道，“如果你不介意……”</p>

</p>

“我介意。”拉斐尔道。</p>

</p>

拉结尔瞥了瞥嘴：“你居然不喜欢看戏。”说完他就逆着书柜倒下的方向往前走，“一点都不好玩。”</p>

</p>

“也只有路西菲尔会允许你恶作剧了。”拉斐尔道。两位天使走在前面，拉蒙特跟在他们身后。拉斐尔收起了羽翼，听到拉蒙特低声问：“你为什么只有四翼？”</p>

</p>

拉斐尔脚步微顿。</p>

</p>

因为……</p>

</p>

“我的灵魂不全。”拉斐尔道，“当初被……深渊生物撕掉了一块。”所以有一支羽翼还是残缺不全的，放出来会很难看——而且颜色也不太对。“可能需要休养很长时间。”</p>

</p>

“当然……唔。”拉蒙特想安慰一下这位天使，但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岔开话题：“你会有假期的吧？”</p>

</p>

拉斐尔笑了：“我要问问米迦勒能不能准假——我已经旷工三百多年了。”</p>

</p>

走在最前面的拉结尔回过头：“你们能不能走快点？”</p>

</p>

这家伙就是不愿意看见拉斐尔跟别人说话吧？拉蒙特翻了个白眼，加快脚步。</p>

</p>

走过无数倒地又立起的书柜，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对打得难舍难分的神兄弟。但是……</p>

</p>

“我记得洛基穿的是绿的。”拉蒙特道。</p>

</p>

他们面前两个身影都穿着红色的披风斗篷，随着动</p>

</p>

“灵魂的世界穿什么都有可能。”拉结尔道，“据说很多精灵的灵魂就不喜欢穿衣服，因为他们崇尚自然。”</p>

</p>

拉斐尔很好奇：“你见过？”</p>

</p>

“听雷米尔讲的。”拉结尔道，“看起来洛基确实很想成为阿斯加德的王……你们看他头上的王冠。”</p>

</p>

“这代表什么？”拉蒙特问。</p>

</p>

“灵魂的世界里，你的样了是你最真实的样了。你的欲望与真实会同时存在于你身上。”拉结尔一指洛基，“你看他的眼睛。”</p>

</p>

洛基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冰霜巨人特有的红色，额头上也出现了一对犄角。虽然他还保持着属于阿斯加德神族的大部分特征，但露出的不少皮肤已经露出了浅浅的蓝色，上面还有很淡的花纹。</p>

</p>

“怎样才能让他们停下来？”拉斐尔问，“拉结尔，你愿意试试吗？”</p>

</p>

“我想再看一会。”拉结尔转过脸期待地看着拉斐尔，“就一会。”</p>

</p>

拉斐尔失笑。</p>

</p>

智慧天使刚要说话，忽然收起了笑容。他的绿眼睛变得茫然，那眼睛的质地似乎也变了——绿色还是一样的绿色，但那里面蓬勃的生命力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磅礴的时间与空间，死亡与寂灭似乎要吞噬一切。</p>

</p>

“拉结尔，把那对神兄弟分开，完成我们到这里要做的事情。”拉斐尔表情凝重，似乎越过一层层书柜，看到了十分久远的存在，“我看到了一些模糊的东西……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