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 1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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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疼，果然是梦。”他抬起头来看着许久未见的加百列，“担忧什么，不过是个预言而已，破坏了就破坏了。”他想了想，“我不常做梦，不过既然是我的梦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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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轻轻一挥手，周围空寂的景象再次剥落，此时他们站在了太阳天，准确地说——是米迦勒宫殿后的花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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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太喜欢宫殿。”米迦勒道。这里的阳光很灿烂，驱散了刚刚那副场景带来的阴霾。米迦勒羽翼上是锁链已经消退，身上穿的不再是那繁复的白袍，而是平时的休闲装。他拉住加百列巧妙地一扯一拽，就看到了对方背后的衣服被堕落圣光削开了几个口了。有一道口了更深一些，肉眼可见被堕落圣光侵蚀了的伤口，正在极其缓慢地愈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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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并不是可以任意穿越的地方。就算是加百列，在梦境中受到的伤害也是真实的，在他离开梦境后仍会继续存在。猝不及防被米迦勒看到了伤口的加百列更加心虚，他又后退几步，几乎跟玛门并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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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消耗很大？”米迦勒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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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轻哼一声没有回答。这个距离仿佛给了他一些支撑，他的那点心虚消失不见，上下打量了米迦勒一番：“你的圣光是怎么回事？”不像以往那样充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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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摇摇头：“可能跟跨越世界有关吧，我也不清楚。”他看着加百列身边的玛门，轻轻一笑：“玛门阁下怎么也入了梦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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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门没有随着梦境的崩坏而消失，说明他和加百列一样，是梦境的闯入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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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玛门简洁地回答，“他还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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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知道对方问的是路西法。“他还不错，”米迦勒斟酌着回答，“可能也不是那么好。地狱有什么需要我代为转达的消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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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门抿了下嘴唇。“没有，”他说，“一切公务会由别西卜向他汇报——我想我该留给你们一些空间。”他看了眼加百列，向后退了几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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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看着玛门退远了一些，便把目光转向加百列：“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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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定定心神，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梅塔在神殿，神思格外欢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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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怔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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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以为他没明白，正要解释，就听见米迦勒叹了口气：“真是棘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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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之君一脸忧愁：“神有什么行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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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还没有。”加百列道，“我来梦境里就是为了看看有没有碰巧做了梦的天使——没想到遇上的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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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嫌弃：“遇上我你很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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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并不失望。加百列想，今天在梦境里收获颇丰，他见到了米迦勒，还见到了半个尚未结束的预言。至于其他的收获，他选择性地忽略了：“当然了，我本来期待来点儿劲爆的，比如遇上萨麦尔在梦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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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一脸糟心地闭了嘴，意识到差一点泄露了在梦境中见过的事情。他清清喉咙，“不过，很高兴见到你，米迦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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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见到你——没有受伤，神情平静，也许经历过痛苦和悲伤，但你还是我所知的那位炽天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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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读出了他的意思，安抚地拍拍他的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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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向知道自已在做什么，”米迦勒道，“不要太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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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蹙起眉头：“乌列尔说星轨可能会改变。他今晚看星星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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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米迦勒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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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列尔是炽天使中最神秘的一个。他一双审判之眼能看透整个世界，但和只能看到实体的万物之眼不同，审判之眼能看到“漂浮于星轨之上的命运，冥冥中新生与毁灭的未来（乌列尔语）”。他有时候能预言一些事情，但他很少试图阻止和促使预言中的事情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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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乌列尔认为星轨即将改变，命运的走向变得模糊，那说明这件事的影响非常之大——而且由于涉及了这个世界目前唯一的至高神，甚至可能颠覆整个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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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天和金星天有谁驻守？”米迦勒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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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把四个炽天使的分工告诉了米迦勒。米迦勒蹙眉思考了一会，道：“加百列，你得去一趟木星天找梅塔。梅塔很聪明，他会知道你想问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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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神情一凝：“他真的会回木星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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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神的书记官，在神清醒时，梅塔特隆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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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运气吧。”米迦勒道，“如果他不在木星天……给他带去我的消息，他一定会来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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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抽出一片圣光凝成一只魔法使。他的魔法使是炽天使中比较有特色的——永远是鲜红泛着金色的十字，就像是在燃烧的十字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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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小心翼翼地将魔法使托在手心，圣光渐起将魔法使包裹，融进他的身躯。加百列看了米迦勒一会，忽然问：“你和路西法和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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