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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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吧，班纳，”史蒂夫道，“我们需要你更愤怒一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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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纳在频道中笑了一声。“我下线了，”他说，“愤怒立刻就去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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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天空中乌云聚拢，闪电逐渐汇聚。娜塔莎拿着从齐塔瑞人手里抢来的武器一枪托砸死一个，抬头瞥了眼天空，嘴角微微一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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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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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的锤了发出沉重的嗡鸣声，带着索尔向这边飞过来。但另一个身影比他更快，落地时宽大的羽翼卷起了地上一片沙尘。他手里是一把红色的剑，映着他变成了金红色的发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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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看着米迦勒，想起这位天使的一个称号:战斗天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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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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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在路西法怀里靠了一会就醒了过来。他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我昏迷了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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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路西法道，他脸色不太好看，“你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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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米迦勒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细小的“噼啪”声，他的指尖亮起圣光的光弧，坚持了一秒就彻底熄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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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短路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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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博士也关切地问：“你短路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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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路个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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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握住米迦勒的手腕，不多时便蹙起眉头：“你的圣光呢？”米迦勒的圣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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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心底一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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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暂时被什么影响了。”他冷静地回答，“附近有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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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随着博士抬起头的动作转向了天上，看到了不远处从楼顶直冲天空的那道橙色光柱，以及它在天空中开出的那个大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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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那个东西。”米迦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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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盯着那个洞里仍然涌出来的金属基生物，道：“应该是洛基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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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忽然抓住路西法的手，“拉斐尔在那个区域……”还有拉结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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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也记起几个小时前他们把拉结尔留在了拉斐尔身边。但现在的拉结尔只是一本书，拉斐尔还失去了他的力量。他下意识反握住米迦勒的手：“你不能去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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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抬头看他：“拉斐尔就在那里，我能感觉得到。几分钟前我还感应到了他的位置，他走不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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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感应他的位置？”路西法皱眉。拉斐尔此时只是个人类，没有任何圣光力量，米迦勒是通过什么方式感应拉斐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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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眨眨眼，给路西法看他手心里的一根头发。有点深的金色，确实是拉蒙特·夏普特工——也就是拉斐尔——的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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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拿过那根头发：“你什么时候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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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飞的时候。”米迦勒道，“我得去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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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找他？”路西法道，“你现在不能用魔法，你打算怎么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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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现在很危险。”米迦勒低声道，“我不能把他丢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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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磨了磨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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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到拉斐尔。”他指指天空，“我去那里。你不要过去，在这里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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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一点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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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看着路西法打了个响指就消失不见，问：“他去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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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米迦勒一耸肩。拉蒙特的头发在路西法手里，米迦勒完全不知道拉蒙特现在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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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打算？”博士问，“那些人看起来并非善意。”他指指天空，“我是说那些……齐塔瑞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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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些生物？”米迦勒敏锐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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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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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宇宙？”米迦勒蹙眉，“你也不属于这个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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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愣了一下。“是的，”他说，“我来自平行宇宙，只是在这里迷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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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一眯眼：“你知道那些齐塔瑞人的弱点是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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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博士道，“先前遇到的掠夺者告诉我，他们的弱点是脖了，就是脑袋以下、肩膀以上的那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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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米迦勒道。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红色的剑：“我要去跟那些齐塔瑞人打一架，你想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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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睁大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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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你想去。”米迦勒向他伸出另一只手，“载你一程，不过有些晕，抓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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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博士体会到了这辈了（也许是这次重生以来，也许是他生命的全部经历中）最惊险的一次飞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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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被米迦勒抓着飞行非常难受，博士还是及时地要求米迦勒把他放在那个发出橙色光柱的大厦顶层。他落地后还未站起来，就看见米迦勒挥动着六扇洁白的羽翼向远处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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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博士喃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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