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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不等三跳出来,冼耀文已经沿着塞纳河畔的左岸前行,路过每一家咖啡馆,他都会停住脚步观察一会。
一和二太阴损,有失光明,他不屑为之,这么说,只能说他有点装,关键吧,农业从来不是什么冷门行业,有不少大佬盘踞其中,你聪明,人家也不傻,都不用找证据,谁得利灭谁就得了。
女生总是喜欢浪漫故事,在塞纳河畔找一间年代久一点的小咖啡馆进行收购,再编一个关于等待与错过的凄美爱情故事,一个咖啡连锁品牌也就诞生了。
谁也不清楚莎士比亚创作的朱丽叶是否存在原型,却不耽误意大利维罗纳出现一个朱丽叶故居。
以文谋生之人十之八九不是圣人,多为五斗米折腰,以重金+股份为代价,完全可以找一个知名作家来撰写爱情故事,借着作家的名气,故事迅速传播开,品牌自然也就跟着起来了。
比如海明威,文有深度,人会享受,大概肯定乐意接这个活。
又比如香港,那里有不少的一批为了填饱肚子,什么都愿意写的文人,给个十几二十写一篇捧臭脚的短文,一定抢着干。多给一点,可以指定一个写一篇故事背后的故事。
随着步伐走远,冼耀文脑子里的构思也就越完整,品牌就叫塞纳河畔,在它之下,再建立一个左岸系列。
塞纳河畔右岸以工业地区等繁忙地带为主,左岸以休闲地区为主,咖啡和休闲很配,和一个贵族小姐也相契合,右岸多工人,工人通运动,运动通苏联,一个法国贵族小姐和沙俄革命党的爱情故事,左岸的小姐在等待,却不知右岸的革命党已经死于内部大清洗。
左岸的小姐在弥留之际买下当年她和爱人相遇的咖啡馆,在馆内弄了一面等待墙,客人们可以把对爱情的期待写于纸上,粘在墙上,留下通信地址,等待一个有缘人给自己写信。
“塞纳河畔·左岸,一生所爱!”
在一张公园椅上坐下,冼耀文在笔记本上写下这行字,随即翻开新的一页,一点也不浪漫的运营规划跃然于纸上,浪漫、心动是留给客人的,对经营者而言,只有成本,还有算计怎么把次等咖啡豆以浪漫的形式高价卖给客人。
咖啡喝的不仅是口感,还有情绪价值,只要后者做到位,前者及格就行。
口感可以通过情绪驯化,这一点有一种叫豆汁的小吃就做得很好,把馊的吃食做成一种饮食文化,实在是高杆。
其实咖啡也是可以的,用便宜的咖啡豆边角料打造出几款与众不同的咖啡,让偶像用优美的语言进行夸赞,跟风的粉丝们会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令味蕾化难喝为独特,别人不懂,自己懂,进而产生心理上的优越感,成为“咖啡”的拥趸。
为了给卖贵披上合理的外衣,咖啡豆的采摘、烘焙都要讲究,比如只能用5987天大的少女进行采摘,烘焙时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翻转9999下,诸如此类,最好能形成“咖啡道”,往境界上面去扯,那就更完美了。
咖啡豆也不能说是边角料,在气候、光照、地理位置等上面做做文章,一定得说是严选出来的。
把客户当傻帽是不道德的,一定要给予她们足够的情绪价值。
当天,冼耀文给德赛兹律师事务所的德赛兹律师去了一个电话,交代了阿佳妮的事,也委托注册一个商标“皮尔·卡丹”,塞纳河畔的公司和一系列商标需要算准在8月9日进行注册。
这天是七夕节,方便杜撰一系列的故事,算是为品牌进入东方留下一个引子。
……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非洲有一个黄金像萝卜一样生长的国家,它的名字是加纳帝国。
加纳的名字首先在阿拉伯学者的作品中出现,加纳既是一个城市的名字,也是国名,阿拉伯著作提及索宁克人的国家称之为加纳,但索宁克人自己和其他曼德人则知道他们的古老王国是瓦加杜。
加纳帝国统治着撒哈拉沙漠以南的西非地区,因为一度垄断了西非的黄金交易,日常生活又几乎都与黄金有关,加纳帝国又被称为黄金国度。
帝国以商业为基础,将其权力范围向外扩展,向北控制食盐进口,向南控制黄金买卖,帝国岁入的大部分都来自对这些和其他一些商品买卖的征税。
加纳国王以生产黄金著称,国家规定一盎司以上的金块归国王所有,但金砂可以自由买卖,金价由国王控制。
国王还控制着穿越撒哈拉沙漠的贸易,这种贸易主要以撒哈拉沙漠的盐和地中海地区的铜、干果、贝壳等商品换取西非的黄金和奴隶,贸易税收成为王国的重要收入。
据阿尔·巴克希记载:加纳国王对入境的每一头驴所驮的盐,征收1金第纳尔的税,出境税加倍。黄金生产和撒哈拉贸易促进了加纳王国的繁荣,到加纳访问过的人都盛赞起宫廷中服饰之华丽,不仅国王及大臣的衣服上带有贵重的金饰,就连卫士手中的盾牌、宝剑也镶有黄金。
黄金产自南方的加兰、班布克和布雷等产金区,国王对金矿的开采实行某种形式的垄断,从这个国家的矿山里挖出的天然金块,全部归国王所有,只有金砂留给采金的平民。
据说国王拥有一块重达15公斤的天然金块,它被嵌在国王的宝座上。金砂产出后,经万加腊商人流入萨赫勒地带的商埠。
自古以来,加纳就是富庶之地,1950年的加纳也不差,避开穷困的地方不谈,加纳还是挺发达的。
大使酒店,一家位于非洲最繁华的城市之一阿克拉的酒店,建筑长长的一溜,一共五层,底层只设了一个酒店大厅,大部分地方都空置着,一根根立柱把酒店支棱起来。
阿克拉的七月天气不热,白天最高气温不过二十八摄氏度,大使酒店每个房间都有阳台,够放下一张户外桌再搭配几张椅子。
冼耀文冲过凉,只围着一条浴巾坐在阳台上,嘴里嘬着吸管,喝着冰镇神秘果果汁,手里拿着报纸,耳朵里听着冼耀武、戚龙雀、顾葆章三人拿着望远镜偷窥楼下享受日光浴的女人而发出的阵阵怪笑。
大家对女人都不陌生,坐同一班飞机来阿克拉,而且女人就在冼耀文的隔壁房间,在房间里呆烦的时候,两人在走道里相遇过,并一起透过窗户欣赏云彩。
经过聊天,得知女人是利物浦人,三岁就到了香港,直到上大学才回英国,因而女人有一个中文名施夷光,就是范蠡的那个西施。
透过阳台的格子装饰缝隙往下面瞅了一眼,冼耀文的目光回到报纸上,继续阅读一篇关于克瓦米·恩克鲁玛的文章。
恩克鲁玛是人民大会党的创立人、党魁,甘地的信徒,政治上主张立即自治,号召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方式与英国进行斗争,今年年初被关进监狱,还没放出来。
恩克鲁玛是加纳政治第一人,威望很高,一旦加纳独立,他是毫无疑问的加纳元首第一人选,没有其他人够资格同他竞争。
此时的恩克鲁玛可以说是加纳的圣人,同其他圣人一样,经不起推敲和时间的检验,剥开他身上的层层伪装,内核不过是一个独裁者,在他上台后,执行了没两年自由贸易,立马来了个大反转,走上了国有化的社会主义道路,然后是一党专政,把自己搞成终身总统,不受任何限制地行使广泛的权力,并禁止反对党的出现。
独不独裁与冼耀文无关,加纳人民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倒是国有化和他的关系很大,这意味着他抢下来的金矿必须采取暴力型开采,不考虑长期发展,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多开采。
面对随时会失去的风险,不能投入过多,机械化开采可以直接不考虑,只能采取人力开采的方式,而且抢占的金矿最好处于边境地带,一有风吹草动,方便人员随时转移。
把报纸放到一边,拿起边上的黄金海岸地图,在几个黄金矿脉地带画上几个圈,然后对着地图细细研究起来。
说到金矿,其实可以说全世界到处都是,随便找块地方往地下挖,只要挖得够深,就能拥有一个黄金储量超过60万亿吨的超级大金矿。
这个说法不仅在理论上成立,在实际上也是成立的,只不过没有多大的意义。
黄金开采需要成本,当开采一盎司黄金的成本超过其本身的价值,开采便失去了意义,即使成本略小于价值,意义也不大,毕竟开采黄金的成本不小,且还有其他成本,利润率太低,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加纳能得名黄金海岸,可见它的黄金储量非常丰富,且黄金分布非常广,只要是河流地带及曾经是河道的地带,挖到含沙层,就能从沙土中洗出金沙。运气好能从一吨沙土中洗出十几克,运气差一点也能洗出一两克,相对投入的成本来说,还是有赚头的。
不过,金沙并不是冼耀文的目标,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是那些可以挖出金豆子的富矿,且单天的产量不能低于10公斤,不然根本用不着抢,花点小钱租一块土地,自己扛着铁锹铁镐去挖就得了。
手里的武装几乎倾巢出动,若是没有像样的收获,无颜见香港父老。
冼耀武看够了女人,来到冼耀文身前说道:“大哥,天气不热,我们出去逛逛?”
冼耀文头也不抬地说道:“今天我不出门,要去你们自己去,不过逛归逛,千万别去找女人,也不要乱吃不认识的东西,非洲这个地方邪性,各种传染病多了,当心把命丢在这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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