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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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炮严肃的跟他说“孬驴，你看看后边是谁？！金炫梦听到了！”

孬驴跟惊到了一样突然跳了一下扭头看了看。

“光吓唬我，她听到能咋？大老爷们让一个女的吓唬住？”

比坤说“咱们一会回去挨个跟金炫梦重复一下孬驴说的话行不行？”

胖胖说“我赞同，这个想法很好。”

炭头在一旁还默不作声的鼓了鼓掌，我们一看他，他就冲我们笑。

“我都听烦孬驴装比了”

粗犷的声音犹如黎明前热带雨林里的深山大猩猩传来的狂啸，特别应景。

孬驴斜了炭头一眼说“炭头，就你对我有意见？你是不是以后想改名叫窟窿头呢。”

盛阳过去勒住孬驴的脖子就往厕所走，我们几个在后边连踢带踹的。

盛阳点上一根烟说“饭呢？拖了一天了，连跟毛都没吃着，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呢？”

老靠笑了笑“看到了吧孬驴，不光炭头对你有意见，我们都对你有意见。”

孬驴跟个汉奸一样蹲到地上双手抱头说“几位哥，我错了，我这不是想找个理由请你们抽烟嘛，要不是为了请你们抽烟，我都不跟金炫梦说出来抽烟了。”

孬驴说完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来一包我没见过的韩国烟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根，路过盛阳的时候故意没发，最后还是盛阳叼着烟从他手里给硬抢过来的。

满少问“你这个烟是从哪买来的呀？”

孬驴说“这是前几天我表哥从韩国旅游回来邮给我爸的，我中午趁他睡觉偷偷拿了一包，这个国内应该买不到吧。”

盛阳扔掉自己手中的烟又点上了孬驴发的这一根，抽了一口跟孬驴说“孬哥安排的很合适啊，算你还懂事一些。”

孬驴鄙视了盛阳一下“懂事不懂事吧，阳哥刚才勒我脖子可勒的不轻呀。”

盛阳笑了“我那是帮你按摩呢，松松骨，抽烟更顺畅一些。”

老靠说“要不你俩还是打一架吧，这么心平气和的看你俩说话我还真不适应。”

孬驴搂着盛阳的肩膀说“那靠哥这话说的光想挑拨离间呢，我跟阳哥的关系多好呢，相亲相爱一家人懂不懂？”

“孬兄所言极是啊。”

我看不下去了说“可拉倒吧啊，别搁这儿演戏了，逗傻子玩呢？”

后来盛阳和孬驴分开后，小比伟偷偷饶到后边拍了盛阳的头一下，盛阳扭头就还到了孬驴头上，孬驴骂了一句，盛阳也骂了一句，俩人的本性又暴露出来打到一起了。

老靠跟我们说“这才是他俩应该有的样子。”

我们纷纷表示赞同。

下午最后一节课又是班主任的课，成绩单整齐的摆放在讲桌上，上课后黄飞鸿挨个读了一遍考试分数和排名，盛阳这么玩了一个月却考到了我们班第三名年级第12名，确实让人吃惊，我们班第一名英语拉了盛阳50多分，但是总分就比盛阳高17分，盛阳这也太牲口了，我上课看他都从来没有学习过，也确实是佩服。

玉晗是我们班第4名，而我是29名，年级排名排到了289名，比开学整整退步了260多名，也可能是冥冥中的缘分，她的班级名次和我的班级名次加到一起，也正好是她真实名字的数字简称，那时候就喜欢研究点这些很平常的东西，也是尽力想跟她扯上关系，以至于429这个数字直到现在都还记忆深刻。

黄飞鸿读过我的名字跟我说“赵耀，你这个名次退的也太多了，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原因，开学明显能看出来你心思不在学习上，多跟南盛阳学习学习。”

我抬头看着黄飞鸿说“好的老师，以后我一定虚心向盛阳学习。”

我心想着这抽烟都是他教给我的，包括各种玩都是跟他学的，再跟他学习学习我不就成倒数了嘛，扭头看了眼盛阳，盛阳还跟我在那里嘚瑟呢。

念到孬驴的时候也故意提了一句“魏鑫超总分考的很低，但是地理分数这次是我们年级第一名，希望他能把每一科都学的像地理一样好，大家给他鼓励鼓励！”

我们这一鼓掌，给孬驴嘚瑟的也不行，那大驴脸在前边涨的通红，耳朵比烤肠还红，驴腿却在下边一直晃来晃去的。

把全班的排名都念过之后黄飞鸿说“待会快下课的时候大家换下座位，这会大家先上自习，我把座位表给划分一下。”

看着老班在讲台上对着成绩单涂涂写写的样子，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考的分不行肯定是要被调到后边去了，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心里仿佛有两个我在打架管他呢，无所谓了，分到哪里算哪里吧；那你就不怕这一分座位就跟玉晗再也做不到一块了吗？那万一

金炫梦推了我一下“你发啥楞呢？”

我跟她说“有道题我突然想起来我会做，考试的时候没有写出来，太遗憾了，我在这儿想那道题呢。”

“你可拉倒吧，你应该是在想座位的事情吧，我猜对了没有？”

“没有，我想这干嘛，坐哪都行，坐后边多舒服呢，省的在前边上课玩的时候担惊受怕的了，到后边可以完全放飞自我。”

“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啥事喜欢憋到心里不说，看起来总是乐乐呵呵的，但是实际上你心里也没有那么高兴吧，孬驴跟我说了很多你们的事，你说你喜欢玉晗为啥不跟人家表白呢？”

“你倒是挺心知肚明的嘛，怪不得孬驴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那没办法，本人就是那么优秀，身为开学第一个同桌我给你个建议，不要觉得现在什么都没有就不敢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孬驴不也什么都没有嘛，但是他有你们这一群兄弟陪他，我也很羡慕呀，你呀，就是考虑的太多了，现在才初一，大家都差不多的，你把事情想的那么靠后干嘛，落实眼前才是最好，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们都可以帮你的。”

“别别别，我还是自己再好好想想吧，你看好你家的孬驴就行了，他今天已经抽了三根烟了，完全超过了你跟他约法三章的要求。”

金炫梦突然就警觉的看了孬驴一眼，跟心有灵犀一样，她正好看孬驴的方向看去，孬驴也正好扭头看她，孬驴可能也是看到了金炫梦眼神里的恐怖，瞬间做出来一个双手抱头的动作服软。

我感觉金炫梦说话跟个大人一样，可能女的就是要比男的要早熟吧，给我整的心里还突然一暖，孬驴的眼光还是挺可以的嘛，这得有多懂孬驴才能让开学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变得这么平易近人呀，确实厉害，我的心里也确实是羡慕，也是衷心的希望孬驴可以跟金炫梦俩人过的好好的，直到结婚。

黄飞鸿突然说了句“还剩10分钟下课了，大家看下座位表记一下自己的位置，一会下课大家搬桌子和板凳开始换座位。”

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班里瞬间炸成了一锅，纷纷开始让前边的人看完赶紧往后边传座位表，反而这时候我比自己想象中的感觉更平淡一些，那时候已经不奢求能跟玉晗坐的有多近了，只希望能跟个认识的人坐同桌。

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我在第四排，也没有特别靠后，就是同一个位置往后移了两排，我的同桌叫廉磊，虽然不认识吧，但是我心想跟男的坐一起应该也比较好一些。

我仔细的看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她的名字，玉晗还在第二排，但是跟我的位置中间隔开了两列，她坐到了靠窗户的第二排，跟我们班的学习好的一个男的坐一起，这就隔的也有些太远了吧，那一瞬间仿佛有种失去了她一样的感觉。

突然玉晗后边拍了我一下说“赵耀，你看完没有，后边还都等着看呢。”

我笑着跟她说“看完了，这慌啥呢，皇上不急太监急的。”

她踢了从桌子下边踢了我一脚低头看座位表去了，我没有接着继续看她，转身开始收拾起来东西，桌子还是挺乱的，但此时我的心里比这个桌子还要乱一万倍，收拾来收拾去也没什么东西，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头再转过去看她，我怕我会忍不住跟她说出我的心里话，突然看到了她原先给我抄的歌词，心里也没有那么不平衡了。

黄飞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班了，手上拿着张纸说“同学们现在可以收拾自己的东西开始搬座位了，换完座位就可以放学了，但在这之前先听我说，国庆节七天假，大家记得不能去水旁边玩、不能做危险的事、不能到偏远地方玩。”

罗里吧嗦的说到了下课，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两张纸，一个是国庆节放假通知安排，还有个什么给家长的一封信，还得回家让家里人签字，整的很是麻烦，最后到放学十多分钟老班才絮叨完走了。

班里再次炸开了锅，班长和丝儿姐上台组织着换座位的事，丝儿姐上去就使劲拍了下讲台，把一旁的班长都给吓了一跳，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丝儿姐可能是有霸王色霸气，这气势是真的厉害。

丝儿姐大神喊了句“都把桌子给脱到后边，第一排的先来，我念到谁的名字，谁就把座位给拖过来！”

跟监狱里狱警训囚犯一样，都乖乖的按照丝儿姐的要求去做，我在后边跟丝儿姐树了个大拇指，丝儿姐竟然还翻我个白眼。

念到第二排的时候，我扭头就帮玉晗去抬桌子，她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但眼神里却藏满了温柔，我帮她把桌子给抬了过去，跟她对视了一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把自己女儿托付给的男人的一个父亲一样的角色，我摇了摇头跟玉晗说

“以后可得继续好好学习啊，可别沦落到后边跟我做同桌去。”

玉晗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我，我一时间竟想不出来台词，突然盛阳后边踢我一脚“别重色轻友行不行，赶紧过来帮我搬东西。”

我这才注意到盛阳也被调到了第二排，我跟玉晗摆了摆手就去帮盛阳搬桌子去了，盛阳突然低头跟我说了句“我再不叫你都出事了，黄飞鸿刚才可在窗户外边看着你跟侯玉晗呢。”

我这才意识到外边的黄飞鸿，我跟盛阳说“多谢阳哥提醒啊。”

盛阳笑了笑“没事，这位置跟我调的也太靠前了，我可烦坐前边了，等放完假开学了我就跟黄飞鸿说把我调到后边去。”

我看到他的位置跟玉晗之间就隔了一个人，我跟他说“你就知足吧，我还想坐到你这里呢。”

“那开学了我跟老班说跟你换换座位，你做第几排啊？”

“第四排。”

“算了，你哪也挺靠前的，求求我我就跟你换。”

“求你妹啊。”

帮盛阳弄好后我就到后边去了，我看着远处正在收拾东西的玉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孬驴也在帮金炫梦搬桌子，俩人有说有笑的，金炫梦在第三排，正好在盛阳后边，孬驴在第五排，在我后边坐，人家这座位隔的再远也不影响这一对卿卿我我。

我搬到自己的新座位后发现我竟然是个女同桌，更巧的是，她就是体育课跟玉晗有说有笑的那个女孩，我心想她应该是坐错位置了吧。

我小心翼翼的问她“你叫廉磊吗？”

她点了点头说“对啊，是不是听名字像男生的名字？”

我笑了笑“真的是太像了。”

她也笑着说“以后多多关照！”

我跟她比了个的手势，我审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我注意到原来孬驴的哪个挨着讲台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壮硕的背影，没错，老靠到孬驴原来的位置了，心想也是教导处主任的安排吧。

老靠看着后边的表情就跟山里的留守儿童希望看到父母回家一样，扭头用口语跟我说了句“我这个座位真恶心！”

我看着他就乐了起来，突然后边被狠狠的锤了一下，我纳闷的扭过去头看到了丝儿姐的正警惕的瞪着我。

“往前点，就你吃的胖？”

孬驴还顺势说我一句“耀，就你吃的肥？看见这是谁了没有，以后有我丝儿姐罩着我呢，你还敢在我面前嘚瑟不敢了？”

丝儿姐掐了孬驴一下“你俩以后都老实点！”

我立刻表态“好的姐，你是老大，你说的算。”

丝儿姐绷不住笑了出来，丝儿姐这霸气的脾气要是能改一改那怎样也得是校花级别吧，但是我一想到温柔的丝儿姐和声和气的跟我们说话我就想不下去了，那也太渗人了，还不如就这样呢，有个性也挺好的。

等班里的座位都折腾完后，都快放学一个小时了，黄飞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他也应该回家了吧，七天假可不短，放学后我们几个人汇合了一下，准备兵分三路行事。

老靠和满少他们回寝室收拾行李，我跟孬驴和盛阳去饭店安排座位和买酒，小比伟和比坤、炭头去同福客栈开房间。

我们三个到饭店把座位和餐具后出门准备去买酒，按照老靠说的要求至少得买三箱，盛阳在一边抱怨“哥，咱们少买点啤酒，跟我买个大可乐行不行？”

孬驴说“这你跟我说没用啊，跟老靠还有满少去说。”

盛阳郁闷的点上根烟“上次要了那么多啤酒都没喝完，还整的都断片了，今天晚上还去网吧打穿越了，喝懵了还怎么打枪。”

孬驴拽着盛阳就往学校门口小超市走“别墨迹了，买完酒了我还得回学校去接小梦梦呢。”

到学校门口我看到了玉晗和陈雨她们正好在路边等车准备回家，后来她们的车来了，把玉晗拉上车后到前边掉个头，从我这侧的马路经过，正好等红灯停下，玉晗朝车窗外一看正好看到了我，我也直勾勾的盯着她。

绿灯亮了，她小声的说“走了啊。”

我笑着跟她说“拜拜。”

明明知道七天后就又见面了，可能也是受到换座位的影响，看着越走越远的车，当时有种跟她分离一样的感觉，那时候感觉自己的这种想法也是真的有点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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