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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已经被杀死了。
仅仅只是在从地府回来后的一周左右的时间,风吟便已经完成了他的复仇;这和他自己原本所说的十年预期,完全就可以说是天冠地屦。但他就是已经完成了复仇,这便是唯一毫无疑问的事实。
狰死了以后,风吟和风泽、敖震三人并没有选择让它就这样暴尸野外,反而是剥下来了它的毛皮,还理直气壮的处理掉了它身上的肉来,并用此做了一顿异常丰盛的烤肉大宴;甚至还一度剥离了它那尖锐的牙齿,以及那头顶的独角,以此用作“纪念”。因为他们不愿意就这样让这畜牲死得这么“安详”,甚至觉得就连让它死在野外无人收尸都觉得是便宜了它;也是因此,他们便觉得应该做到一个“物尽其用”,当然这个后果也是这种畜牲所应得的。
待到三人烤完了肉后,天色就已经是黑得不行了,宵禁也自然是早就开始了;于是乎,三人便决定直接在林子里睡在树上凑合一晚得了。
次日接踵而至,三人一大早便纷纷嚷嚷着要出这林子,便就地准备收拾起东西来,貌似是有些不知疲惫般的,想要一次性走出这骊山脚下的那片大森林。
“快点收拾啊,墨迹甚么呢?”风吟一把就将狰的毛皮给轻轻松松的扛在了肩上,而他一看见风泽、敖震两人居然还在收拾,顿时便忍不住抱怨起来。
敖震则是同样抱怨一般的皱了皱眉,“站着说话不腰疼!”
闻言,风吟则是有些调侃似的笑了一笑,倒是风泽并没有抱怨什么,只是一直在埋头苦干。风吟正打算到一旁的树上去歇息片刻,可就在他才刚刚迈出了两个步子后,他的耳旁便突如其来的传入了些许不属于山林的自然异响;一瞬间,他的心便就此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来,连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直立了起来,他也随之立刻警惕了起来。在此时此刻,风吟所最怕听到的,便是那非自然的声响是来自于那狰的主人,也就是由都城隍纪信所发出来的声音。
“戒备!”只听风吟大喊了一声,随即就在一瞬间拔出来了腰间的佩刀;其余两人也只是懵逼了一秒,随后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也一个个的拔剑而立、威武霸气。
就在三人虎视眈眈的同时,只听那几米开外的不远处忽然毫无征兆的响起来了一声异响,“噗!!”紧接着,一阵白色烟雾从地里喷发而出,仿佛是那热火沸腾的喷泉一般高涨,就此弥漫了开来。就在风吟看到这状况的同时,风吟不禁愣了那么一下,想必是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但他却依然持刀而立着,直到那白烟之中若隐若现的出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矮小身影来,他心里的石头才终于好像断弦了一般掉了下来。
果不其然的,只见在那弥漫似云的白烟中逐渐出现的身影,是那在先前告之了众人真相的土地公,也就是福德正神张福德。三人一看竟然是土地公,这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张叔?祢怎么来了?”这一看居然是土地公来了,敖震便是率先开了口说到。
而土地公没有选择回敖震的话,反倒是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脸上的皱纹因此显得更加的层层叠叠,好像重峦的山岳一般。就见祂脸色极其复杂的对着三人打量了好一番,随后才终于低沉的开口说道:“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老朽不来才怪!”
到了这个时候,敖震先是直接愣了一下,但他却还是抱着那么一丝的侥幸心理,“张叔,你在说甚么啊?我……不理解啊?”
“哼!”土地公只是怒瞪了那敖震一眼,敖震便立刻就若无其事一般的挠起了头来;随后,土地公看向了风吟,继续高声的说道:“宵小狂徒,毫无自知之明!竟敢在纪信的庙里对其破口大骂,惹得祂甚是恼火!”
风吟照样是皱了一皱自己的眉头,随即竟然直接就反驳了回去,“在下固然不过如此,在下知错便是。但若土地爷祢提早告诉在下寻狰之门路,在下又怎会如此?”
“哼,老朽乃是为保尔之小命矣!”土地公见风吟竟有如此的桀骜不驯,便当即觉得他无知到了极点,“尔可知,如此的后果若何?!”
“在下不知。”风吟故作冷静一般的回答着,那双血红色的双眼也是一点不放松的直勾勾的盯着那土地公,一点也没有相让。
“纪信祂甚是愤怒,恨不得当场杀你于刹那间;但又觉得你不自量力,便只派了那狰下凡,夺你性命!”土地公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拉高了些,似乎是想要以祂那无比的神威来压制风吟一般。
听到土地公的话,风吟的脸上不禁露出来了一抹很是轻蔑的笑容,随即就见他毫不在意般的指了指身后那已经只剩下一堆残骸的狰的尸首,“让那狰下凡,夺小人的性命?祢是指那堆骨骸?不得不说,肉质非常紧致。”
闻言,土地公当场就愣了一愣,随后祂带着半信半疑的表情将视角顺着风吟所指的方向移动过去,就在那狰的尸骸映入眼帘之时,祂的瞳孔顿时便好像漏气了的河豚一般,片刻就缩小了许多,接着便直接不敢相信似的大喊到:“尔,尔杀了那条狰?!”
风吟一脸写着的都是无所谓,随即又轻轻的点了一点自己的头,“正是。”
“你……尔可知闯下了大祸!?如此一来,罪加一等矣!”土地公依然在有些惶恐似的大喊大叫着,但就在同时,他的脸上却也是出现了些许异常明显的不可思议的神色。
“无妨。”风吟淡淡的摆了摆自己的手,连那眼神也逐渐的变得犀利了起来,“事已至此,若是纪信祂老人家对风某有意见,便请亲自上门,取风某之头!”话音刚落,风吟便用那仿佛火炬一般的双眼直勾勾的盯上了土地公那金光四射的眼睛。
许是被风吟盯得有些不安了,那土地公顿时就勃然大怒,声音沉沉的说道:“尔算何人,就凭你也配直视老朽?!”
出乎意料的,风吟并没有因为土地公的压迫就此畏惧,反而依然是那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那土地公见状,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一般的,直接运起来了自己的神力,当场便眼冒阵阵耀眼的金光,浑身也在同时金光大盛,“轰——!”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在土地公的体内如同核聚变般的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其金光随着冲击波四散而发,当场就引得周围数米内草木激荡摇曳不断,直接就将风吟都给击退了好几步之远。
风吟眼看自己竟然被这金色的力量逼退了好几步有余,随即他就有些不服气一般的运起黑色灵气来,将所有的黑气聚集于自己双脚,就此强行将自己给逼停了下来。
“哼!”风吟当即就冷哼了一声,并在一瞬间完成运气九转,随即就听见他大喝了一声,双目也在即刻化为了一片白色,全身的黑芒都大盛至极,一阵充满了绝望的死亡气息的黑色光波也如出一辙的爆炸而出,草木也再一次动荡得几乎倒在地上;那力量甚至能几乎与土地公抗衡,还一度让那土地公在一瞬间便感到了些许的难以抵抗。
这毕竟是风吟全力而爆发出来的力量,因此也导致了他没有考虑还在一旁的敖震和风泽两人,于是便使得他们两人立刻感受到了风吟周围绝望的死亡气息,甚至被其压得精神受到极大的重担,集压抑而又低沉,就连那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风吟和土地公两者就这样仅仅间隔不到数米,一金一黑的相互硬抗着,一时间竟然也分不出一个胜负来。这其实更多是因为,土地公张福德的力量在众神祇中可是柔弱不堪的,甚至比那条狰也强不上几个等。
就在几秒之后,土地公的脸上居然也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丝疲惫和难堪相互交织着的神色,“你……你是甚么怪物?”
而在那风吟的脸上,则是露出了一个有些骇人的笑容,“一介凡人,风吟风长明。”
两者依然持续对峙着,他们身上所发出的两股光芒都越来越刺眼;眼看这战斗就要在下一秒一触即发了,敖震便顾不得那令人难以承受的死亡气息的影响,一股脑的就直接挡在了二者的中间,随即便扯开嗓门,大声的喊道:“长明兄、张叔,没必要这样!请不要让在下难做!”
见敖震都这么说了,风吟身上的黑芒便率先消散了些,只片刻便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而土地公的神色虽然说还是有一些不服气,但祂眼看着风吟也提前卸了力,哪怕是碍于自己的面子,祂也不得不选择了收力,于是乎,祂身上那大盛的金光也因此只在片刻就消散得一干二净,好像完全就没有存在过一般了。
“前辈,在下多有得罪。”眼看这气氛多少有些尴尬,风吟便拱起手来作了个礼,做出了一副有些毕恭毕敬的模样。
土地公则是一脸的幽怨,却也是故作轻松的挥了挥手,呢喃道:“无妨无妨,你小子前途无量啊。”
“前辈过奖了。”
随即,土地公微微皱了一皱眉头,“罢了。总之……纪信那边,若是要知晓此事应该需要些许时间;正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故汝有比较充足的时间来想法如何面对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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