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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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清籁岛跟海祇岛之间的贸易并不仅仅是商业上的往来，还有情报上的交换。</p>

这可不是什么商业伙伴就能概括的关系，也就是说，这小妮子之前说的话都是在骗人。</p>

如此想着，白启云看着身前少女的眼神变得越发的不对劲了起来。</p>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只深藏不漏的小狐狸，差点就被对方清纯的外表给骗了。</p>

不过说来也是，能坐到这种高位上的怎么可能是个傻白甜的小姑娘, 只要能保持住道德底线就已经很不错了。</p>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九条裟罗一样满脑子都装着雷电将军，导致在其他领域的嗅觉弱得惊人。</p>

但既然这次清籁岛的岛外情报来源是北斗的话，那浅籁礼应该是没有得到有关他的情报。</p>

这就怪不得浅籁礼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没什么反应，要是知道他在璃月干的那些事的话，恐怕今天接待他跟九条裟罗的主次都得换过来。</p>

“嘛，也不是不能说, 璃月港在我离开之前确实发生了些许的变故，但在璃月七星和众仙的维持下还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p>

白启云耸了耸肩，看起来就像是没有把这回事放在心上一样。</p>

对于那次事件, 璃月七星对外宣称的是魔物攻城被仙人击退，所以即便死兆星号上的船员将此事告知给海祇岛的人也只会是这个结果。</p>

“璃月众仙...听起来是很威风的名字呢。”</p>

——是啊，岂止是威风，差点就被它们打成傻子了。</p>

浅籁礼那无心的奉承之言在白启云听来是如此的刺耳。</p>

毕竟他可是真的被仙人按在地上暴打过一遍的。</p>

“说起来稻妻也有如同我们璃月仙人一样的存在吧，它们不出来管事吗。”</p>

如果白启云没记错的话，稻妻的先民在几百年前就有去璃月求师的经历，将璃月的仙术带回了稻妻，最终演变成了阴阳术一类的东西。</p>

虽然外在形式上有些许变化，但本质上还是璃月的那一套。</p>

只不过因为求艺之人的缘故，其所学的仙术并没有研习到很高深的阶段，只是浅尝辄止，所以稻妻的阴阳术在白启云看来更像是简化版的仙术。</p>

但即便如此，对于从未修行过术法的稻妻人来说，这种等级的术法也已经是相当高深的存在了。</p>

毕竟你不能让一个小学都没读过的人直接去上大学，那不合适。</p>

但既然有了通往仙路的办法, 那稻妻的生灵自然也该演化出如同璃月仙人一般的存在才对。</p>

可他到此地也算是有了一段时间，却从未听说过稻妻仙人的存在，难不成它们都隐居了？</p>

听着少年的疑问, 浅籁礼与九条裟罗对视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无奈。</p>

这算什么，富家人不知清贫人家的苦？</p>

过了好一阵，还是浅籁礼主动开口。</p>

“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仙人其实是很难诞生的。”</p>

不可能....好吧，虽然白启云想这么说，但确实是很难。</p>

诚如浅籁礼所说，现在的稻妻能达到‘仙’这一步的存在只有两位，那就是前任鸣神大社的宫司狐斋宫以及现任宫司八重神子。</p>

这二位都是在狐妖中被称之为‘仙狐’的存在。</p>

雷电将军自然不包括在内，她不同于岩王帝君，只是神明，并非仙人。</p>

只是那两位仙狐，一位是混子，一位是乐子人，让她们负责职能内的事务还好，想让她们在职能外的范围出手，那就是异想天开了。</p>

“额...可能是这样吧。”</p>

想到这里，白启云迟疑了片刻，看向一旁的天狗小姐。</p>

“怎么了？”</p>

“九条, 我是在想, 你们稻妻的妖怪难道不抱团吗。”</p>

不同于璃月，稻妻的妖怪种类众多，如果能它们完全整合起来那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可能会对稻妻目前的形势有所帮助。</p>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了九条裟罗，身为天狗的她自然是明白白启云话中的意思，但她确实不是很好回答这个问题。</p>

她抿了抿嘴，思考着该怎么回应。</p>

“嗯，在五百年前的话，稻妻的妖怪之风还是相当盛行的，只是从那次灾变之后，妖怪们便躲进了深山老林中，不再出来。”</p>

五百年前？莫非是...</p>

“你说的是五百年前坎瑞亚引发的那次灾变？”</p>

白启云试探性的问道。</p>

他眯着眼，观察着面前天狗少女脸上的神情，除了回忆的神色之外，还夹杂着一丝的唏嘘。</p>

闻言，九条裟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p>

“是也不是，五百年前坎瑞亚那场灾变固然引发了不小的动荡，但其实只有稻妻人知道，在那次的灾变发生的同时，暗之外海也对稻妻发动了侵蚀，其中一部分妖怪就是在那个时候为了保卫稻妻而死去的。”</p>

当然，因为彼时钢之神还尚未离去，所以稻妻的伤亡还控制在一个合理的限制内。</p>

但即便如此，对于原本族群数量稀少的妖怪来说，已然是一个不小的打击。</p>

在那之后妖怪们便隐居山林，不问世事。</p>

唯有九条裟罗想要躲进山林里寻个清净时，那些个大小妖怪才会出现在她的身边。</p>

不得不说白启云转移话题的功力确实厉害，之前明明是在说清籁岛跟天领奉行之间的事情，现在却一下子扯到了妖怪的身上，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p>

“但这样不是很奇怪吗。”</p>

看着九条裟罗那张精致的脸蛋，白启云心中升起了几分诧异。</p>

“奇怪？什么奇怪？”</p>

“这还用说吗，最奇怪的当然就是你了啊，你一个天狗却能在九条家这样的三奉行身居高位，假如妖怪们真的不愿意插手人类的事务，那又为何会放任你加入九条家，不还有那个吵闹的鬼族，他不也是妖怪的一员吗，看起来要在人类社会中大摇大摆的，所以说到底妖怪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统一的决断吧。”</p>

没错，虽然九条裟罗根据历史推断出来的结论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最大的破绽反而就是身为妖怪的她自己。</p>

她的存在，其实说明了很多事情。</p>

“这...可能是巧合吧。”</p>

可九条裟罗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话，她那充斥着迷离与怀疑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p>

见状，白启云摇了摇头。</p>

这件事或许有内幕，但跟他关系不大，没必要深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