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永不凋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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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学旅行的第二天，天气晴的温和，时间很早。</p>

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棂，轻轻洒在温暖的床单上。</p>

从睡梦中醒来的少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面带微笑推开窗迎接这一切。</p>

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清香。</p>

让人想留在京都，翻阅一些古书。</p>

身后的阳光也差点一点儿照射到他的头顶。</p>

车上，初鹿野铃音一如既往的闭目养神。</p>

双手捧起热咖啡的女孩，微微偏头，眼睛笑成一对月牙，“我刚刚也发呆了。”</p>

初鹿野铃音想要赶过去，‘救它’的时候。</p>

第三张照片。</p>

为什么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然后又留下了最痛的纪念品，却还要选择离开？</p>

弄得夏目清羽都不好打扰她，只好竖起耳朵听着周边人各式各样的话题。</p>

越过一片荒废的土地，他们来到了一间小屋。</p>

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仿佛万千金色鳞片在跳跃。</p>

等等，这个角度是不是不太妙？</p>

夏目清羽下意识尝试抬高目光，向更加神圣的领域探索。</p>

他没料到得到了回应。</p>

时间大概是秋天，拍摄的时候，天空弥漫着如同今日的小雨。</p>

鸭川河边开始放晴了。</p>

她穿着领口带着蝴蝶结的白衬衫，外面套着秋冬季的针织马甲。</p>

他只好留了一张纸条，说自己与初鹿野铃音同行回旅馆去了。</p>

伞是像某课本故事一样是倾斜的。</p>

她慢慢翻开相册的第一页，上面贴满了照片。</p>

没一会儿。</p>

他也是真的饿了。</p>

因为春天播下的爱，在院子里堆砌出了各式各样的热烈。</p>

老人深深地说，“是我让他别来了的。”</p>

“来京都一定要吃抹茶冰淇淋。”</p>

“我可以坐这么？”女孩小心翼翼地问。</p>

河岸边停放着几辆的自行车，石阶上坐着几名放学而归的学生，抱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演奏着。</p>

夫人好像又年轻了很多岁，看向老人的眼眸中带着像是云雨的少女久不能忘的媚。</p>

“嗯，西方来的。”</p>

“！”</p>

临别时，老人送了他们一个小礼物。</p>

初鹿野铃音没有说话，认认真真的用餐，表现的安安静静。</p>

“为什么？”夏目清羽听的云里雾里的。</p>

一个密封透明的罐子，里面躺着一枝永远不会枯萎的花。</p>

一四九.二八.七一.二五一</p>

第一张照片。</p>

其中一位戴着贝雷帽的老人静静地坐在岸边，看着水草舞动的鸭川发呆。</p>

“喔，当然没问题。”老人面对年轻人，笑得很和蔼。</p>

雨中的鸭川，有一种难以言语的舒适感。</p>

早饭也是小型自助餐。</p>

“哈哈，没有这事，只不过原来有一段时间，有一位专业摄像师会定期来拜访我，顺便在我的花园里给我拍照留影。”老人有些不好意思。</p>

“现在呢？”夏目清羽好奇。</p>

两旁是古朴的茶屋和精致的庭院。</p>

热烈到老人这一次不需要佩戴贝雷帽，他和夫人站的很近。</p>

时间大概是春天。</p>

意识到不对劲的初鹿野铃音抬起水雾泛滥的眸，看着偷偷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p>

老人在厨房把两个杯子洗了很多遍，才倒上两杯茶，放上了小桌。</p>

后来，他在记忆回廊翻阅这一段的资料。</p>

面对这种情况，她不知道是该装作没有看见，还是要说些什么话安慰。</p>

“因为适合发呆？”</p>

夏目清羽伸了一个懒腰，没忍住发展成了伸展运动，顺便朝着空寂的庭院那棵大枫树问好。</p>

在那边简单洗漱后，走进了动漫里的那种宽敞的榻榻米餐厅。</p>

这片花园便再也开不出像样的花了。</p>

想着，鸭川真的会有duck吗？</p>

到了鸭川，直到中午，夏目清羽也没见到他所期待的鸭子。</p>

女主人公端着餐盘目光游离在室内。</p>

“抱歉，有人了。”夏目清羽挂上了好看的笑容。</p>

不然，会活的很累很累。</p>

圣地巡游嘛，到都到了。</p>

“老爷爷，能为你拍一张么？”夏目清羽终究没忍住摄影欲，开口询问。</p>

那是令人难以忘怀的笑。</p>

相聊甚欢。</p>

两张深邃的脸上洋溢着夏日该有的温度。</p>

百褶裙下，是暴露在空气修长雪白的双腿。</p>

“要一起去吃早饭么？”夏目清羽</p>

由于这个点柴田理慧和浅羽保还未起床，夏目清羽也不太清楚他们厨房的工具和菜品的位置。</p>

夏目清羽看了看一旁的美少女，她无言地点点头。</p>

午餐一定要多吃点肉。</p>

“爷爷不是本地人吧？”夏目清羽发现屋内的装修没有半点和风。</p>

“最后一张奶奶拍的不错啊。”夏目清羽笑得很灿烂，是想要掩盖一切的灿烂。</p>

犹豫片刻，他还是加上了讨厌的蔬菜沙拉。</p>

深陷其中的人，常常会自问。</p>

“乐意至极。”少年高兴地回复。</p>

从咖啡屋出来后，他们沿着鸭川河一路向下。</p>

随着微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两人的笑容逐渐绽放，相视而笑。</p>

“早上好。”</p>

老人戴着熟悉的贝雷帽，打着一把雨伞。</p>

老人在这一天穿的很厚，并且交换似的站在了夫人的位置上。</p>

“从这走到对岸去吧。”</p>

因为他不能难过，一旦他倒下了。</p>

照片上，院子里是干枯荒废的一片，就如同他们刚刚进来的那样。</p>

要是不走一遭，一定会后悔。</p>

“有些年没看见拍这么好的照片了。”查看照片的时候，老人如此评价。</p>

是陌生的新面孔，大概是隔壁学校的。</p>

不知道是老人特意的，还是摄影师要求的，但这些都不重要了。</p>

“您原来也热爱摄影么？”夏目清羽抬眸问。</p>

就这样，一段小插曲刚开始，便已经结束了。</p>

直到茶水泛凉。</p>

窗外一道不可思议的阳光从云端上劈了下来。</p>

她走后，也带走了他的一片花园，以及一整个春天。</p>

也是从老旧的床头柜翻出来的。</p>

今日份的形象是，温柔乖巧的邻家少女么？</p>

第四张，第五张……第二十张……</p>

“别客气，请坐。”</p>

“抱歉。”夏目清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察觉到淡淡的忧伤。</p>

生命中很悲伤的一件事情，就是那些给伱创造过很美好回忆的人，却永远只能活在留在了记忆了，再也不能与你一起创造新的记忆了。</p>